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已经过去8年之久,世界经济复苏进程依然缓慢。
从应对危机到提振疲弱的经济复苏,各国纷纷祭出大手笔的宽松政策,将量化宽松(QE)及负利率等非常规政策摆上台面。但与此同时,世界最大经济体美国开启了货币政策正常化之路。
全球货币政策出现了鸿沟,政策沟通亟待顺畅。下个月初,二十国集团(G20)首脑齐聚杭州,它将成为各国政策沟通的启航站。
全球央行竞速宽松
将成堆的现金放在严密防控的金库里,这曾是难以想象的景象。但伴随多个经济体的利率设定在负值区域,它已经成为一个无须回避的选项。
根据美国银行的研究,目前大约有8万亿美元的主权债收益率为负值,全球央行拥有25万亿美元的金融资产。负利率俨然成为央行危机管理政策的组成部分。
目前,日本、丹麦、瑞典和瑞士等国央行都在实施负利率。瑞士央行理事麦席勒上周日直言道:该国央行仍坚守负利率政策,认为目前并非撤销该政策的时机。
除了负利率,降息的举措在近期也并不鲜见。澳大利亚央行便宣布将基准利率降至历史新低,韩国和俄罗斯近期也都在6月开启了降息模式。
一些非常规货币政策也有见涨之势。在公投选择脱欧后,英国央行再度祭出QE这一工具。而日本央行选择扩大交易所交易基金的购买规模。
这些政策共同助推着世界的改变。路透社评论称,预期增长率下滑、通缩风险高于通胀,企业投资裹足不前,一般人对未来的看法完全“锚定”,例如顽固到难以让他们对通胀率上升抱有期望。
货币首脑陷入决策难
尽管多家央行采取了大力度的刺激措施,全球经济复苏仍旧令人揪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今年7月再次下调今明两年世界经济增长预期,表示今明两年世界经济增速分别为3.1%和3.4%,较4月份的预测值均下调了0.1个百分点。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上周四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6月的三个月,发达国家经济增速为近三年来最慢。
更令人担忧的是,在利率处于或接近下限的情况下,几乎不存在进一步降息来刺激增长的空间,而外界对于现行的负利率政策也充满分歧。
美国达拉斯联邦储备银行行长卡普兰近日便表示,日本央行负利率政策是否有效还有待检验,而且光靠货币政策无法解决日本面临的关键问题。上周五发布的政府报告显示,日本7月份消费者价格连续第五个月下滑,凸显出该央行实现2%通胀率目标之难。
英国金融时报则认为,政策制定者感到惴惴不安,因为证据显示所谓的中性利率(经济以趋势增长率增长、通胀稳定时的利率)陷入严重偏低水平。造成中性利率下降的可能原因包括:微弱的生产率增长、人口老龄化、以及全球储蓄过剩。这种现象已经在许多大型经济体出现,其中包括美国、加拿大、欧元区和英国。
在此情况下,央行对经济的影响力也会缩水。它们可以通过上调政策利率抑制经济活动,但是却没什么空间通过降息刺激经济。
央行决策者的难处,在上周末刚刚结束的杰克逊霍尔全球央行年会上可见一斑。这一由美国堪萨斯城联储主办的会议主题是“为未来设计有弹性的货币政策框架”,参会者讨论的是如何在许多主要经济体的经济和通胀率持续缓慢增长和利率水平极低的环境中实现其目标。
外媒评论认为,决策者们得应付一个奇特的转变,即他们是否能在未来数十年运用那些可能成为常态并影响市场的计划,来担负起长期成长守护者的角色。
政策沟通亟待顺畅
在其他地区央行首脑为政策效力感到担忧的同时,美联储却走上一条不同的道路。在杰克逊霍尔的年会上,美联储主席耶伦发表演讲暗示,伴随经济靠近美联储实现充分就业和价格稳定两大政策目标,未来数月加息的可能性有所加大。
不同的货币政策前景令全球政策线条走向一个十字路口,也成为全球决策者需要共同面对的课题。
今年7月,G20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在成都举行。会议认同,G20正在采取行动增强信心和促进增长,并重申将各自以及共同使用所有政策工具,包括货币、财政和结构性改革政策,以实现强劲、可持续、平衡和包容性增长目标。
中国财长楼继伟呼吁,随着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政策效应递减,各国需进一步协调以促进可持续的增长。“G20国家需要加强沟通协调,凝聚政策共识,引导市场预期,提高货币政策的前瞻性与透明度,增强财政政策的有效性。”楼继伟称。
在此背景下,G20杭州峰会承载着厚重期待。
穆迪分析的首席经济学家Mark Zandi对上证报记者表示,当中央银行设定利率时,全球经济状况和货币价值应该成为货币政策的反应函数,这将带来一种隐性协调。
犹如央行副行长易纲在外交部二十国集团杭州峰会媒体吹风会上所言,G20普遍支持在金融市场波动加剧的背景下加强对资本流动的监测和分析,并在总结各国经验的基础上改善对资本流动及其风险的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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